含内疚的泪。
“但儿子还是想请求您原谅,我爱祎祎,这辈子,除了她,我不会爱任何人。”
说完,傅淮祖转身,在叶清痛苦而复杂的视线中,毅然远去。
虽然他没明说,但是她知道,她的儿子,不会再信任她了。
三楼的书房,落地窗前,傅峥站在那也听到了一切,紧锁的眉宇,写着叫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傅淮祖从傅氏公馆离开便马不停蹄折回医院。+齐,盛+小·说-网+ ?首.发\
还没走到沐庭祎的病房,就先听到了欢声笑语。
她躺在床上,身上还带着伤,却笑得那样开心。
好久违的笑脸,他连做梦都梦不出来的美。
她的周围,有爸妈有哥哥,还有可爱的不停叫着“妈妈”的沐槐夏。
而另一道刺得傅淮祖生疼的身影,是楚凌。
他们的笑声中,三两句不离两人的婚事。
他就好像是多余的那个。
他想到只要进去就会打破这份宁静的美好,他的腿就像长在地上生了根,走动不得。
是啊,他带给她的好像从来都是灾难,如果没有他,她会不会更开心呢?
曾经的他太幼稚了,不懂得想,只想着自己的爱情,一昧地把她留在身边。
经历了这些事后,比起相爱,把她送到更好的地方默默守护她会不会更好?
傅淮祖后退一步,在所有人发现他之前,默默转身。
里面的沐庭祎像是感觉到什么,蓦然停住了笑声,朝着门口看去却没有看到人。
她怎么觉得他来过了?
是错觉吗?
“总裁,您真的要放弃小祎祎吗?”方琪追在傅淮祖旁边,急切道。
傅淮祖站定,在被光束占满的医院走廊里,静了很久。
三天后。
【傅氏集团执行总裁傅淮祖宣布终止与季氏集团联姻,多年合作伙伴以撤股应对,傅氏遭遇有史以来最大的股市动荡。】
砰——
傅峥把报纸甩在办公桌上:“你这是干什么?存心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对面沙发处,傅淮祖哼笑一声,掏了掏被他吵疼的耳朵。
“既然您把公司交给我,怎么处事自然由我说了算,放心,我现在并不想搞垮傅氏,您呐,还是好好歇着吧,嗯?”
他放下交叠的腿站起身,不疾不徐系上一颗西装扣,手插西装裤兜走得稳健又从容。
他反手关上门,把傅峥发怒的动静隔绝在内,眼神从轻慢变得冷隽。
行走在走廊的背影,孤傲、强大,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才有的魄力。
沐庭祎出院后,在家人的陪伴下回到了南城。
很快她就要进入学校实习,做一名人民教师,日子逐渐趋于稳定的忙碌。
她相信时间总能冲淡一切,这是即将二十二岁的她,领悟到的又一个人生哲理。
“喂妈,我这边下课晚了,宝宝会被校车送到小区门口,你记得去接一下哦。”
沐庭祎踏着高跟鞋从教学楼出来,边往停车场走边打电话。
她的车是傅淮祖之前买的保时捷,沐钊不稀得开,她就自己开。
“好好好。”万芳华正在店里忙,答应下来就挂了电话。
沐槐夏今天是去参加幼儿园的郊外春游,车子一路将孩子们接连分别送到他们的住所。
“这个小朋友哪个小区的?”司机看着剩下的沐槐夏问代课老师。
“湖山小区。”
司机:“福山小区是吧,知道了。”
夏夏听两人口音不准,喊道:“湖山!”
奈何她的小奶音被车的轰鸣声掩盖,车子还是开到了福山小区。
“老师,我家不在这里。”沐槐夏站在车门口,小手揪在一起对代课老师说。
老师也没去看顶上的小区名,以为她在顽皮,给她一个小青蛙玩偶,笑了笑说:“夏夏乖,你在这里等一下,妈妈说马上就来哦。”
“唔,老师……”沐槐夏追着车子跑出两步,在原地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越来越害怕。
她努力镇定,举起自己的手表给沐庭祎打电话,说着还是哭了起来。
沐庭祎正在开车,安抚道:“宝宝别怕,妈妈马上就来!不要挂电话,在原地等,知道吗?”
沐槐夏抹了抹眼泪:“知道了妈妈。”
她站到边上,蹲在那里,这样弱小的她,实在太容易成为恶狼猎食的目标。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