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就走过一个男人,仅仅三秒她就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而后,任他牵着走。
“夏夏,回答妈妈,夏……”
沐庭祎的声音戛然而止,男人摘下她的手表,随手一丢。
市区的街道,一排黑色车队呼啸而过。
“总裁,明天早上9:30,是购物中心开业剪彩仪式,中午与南城市长会餐,下午……”
方琪正汇报看到傅淮祖突然抬手,紧跟着就听他说:“停车。”
“我不要跟你去!呜呜呜……”
夏夏被男人牵着走了很长一条街才清醒过来,现在正被他领着往一条深胡同里走。
“乖,叔叔给你买糖。”
男人长得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头上留着飞机头,笑一下露出一排黄板牙。
夏夏怕极了,不停想挣脱,在就要被他拽进胡同之前,听到他忽然发出痛苦的叫声。
傅淮祖踹开他,蹲下身抱过夏夏:“夏夏,没事了。”
“呜呜呜,王子叔叔。”夏夏抱着傅淮祖,像抱了座无比可靠的大山。
傅淮祖把她抱起来捂着她耳朵对保镖吩咐:“拖进巷子打,把他老二给老子收了。”
“是!”
他听着男人的哀嚎声抱着夏夏走,夏夏边抽噎边对他说:“妈妈在找夏夏,夏夏的手表有定位。”
“是吗?”傅淮祖怔了怔,笑,“那我们一起去找妈妈,好吗?”
“好!”
命运,又安排他们相遇了,真是折磨人。
他将车子开回夏夏说的那个福山小区,发现沐庭祎果然带着几个警察正在焦急寻找。
她还是那么爱哭。
傅淮祖抱着夏夏走到她面前时,她疾跑过来抱过夏夏。
那害怕紧张的样子,真的只是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所有的吗?
“谢谢你。”沐庭祎缓过来,对傅淮祖致谢。
傅淮祖摇摇头,手插裤兜:“不客气,我到南城出差正好路过,好在有惊无险。”
沐庭祎微笑:“那,我先走了。”
“呃那个。”像是条件反射,他抓住了要走的她。
“嗯?怎么?”
傅淮祖吞吞吐吐想着借口,挠了挠鬓角:“我,我的车没油了,可以坐你的车吗?”
沐庭祎眼皮一眨:“哦,可以啊。”
她指了指街边的保时捷:“本来就是你的车。”
傅淮祖看过去,才想起他以前送过她一辆车。
他坐上驾驶,沐庭祎抱着夏夏坐后面,他塌下眼皮,眼眸一转说道:“不好意思,我昨晚没怎么睡,怕开车睡着,你坐前面来吧。”
他只是想跟她多待一会儿,只是想离她近一点,过后,他就不会再打扰她。
“啊?哦。”沐庭祎没有多疑,把惊吓后累到睡着的夏夏放在后座,坐到了前面。
安静的车厢里,两人都没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许说不上来的暧昧。
身体还在逞能倔强着不敢靠近,可内心早己叫嚣着渴望对方。
车子开往湖山小区的路上,要经过一段丛林大道,外头夜色降临,车厢里更是漆黑一片。
沐庭祎别着头努力往车窗靠,装作己经睡着。
傅淮祖余光都在她身上,因着呼吸越来越乱,昂头扯了把领带。
哐——
车子突然震了两下停住,把两人都整懵圈了。
“啊!”沐庭祎懊恼地拍了拍脑袋,“这辆车平时几乎没开,我忘添油了。”
傅淮祖闻言抬眉。
他的车没油是假,她的车没油是真,所以上天,终于舍得给他口肉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