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收点也行啊。可他一毛钱也不让,这不就打起来了吗?“
王汉彰一听,叹了口气说道:“老刘,你别着急,我跟他说说…………”
安抚完刘丙森,王汉彰转过身,走到了秤杆的面前。将近一年的时间没见,秤杆看上去有些落魄,眉宇之间充斥着一股戾气,就好像是谁都欠他二百块钱一样。
秤杆早就认出了王汉彰,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看到秤杆对自己的反应,王汉彰知道,之前二人在码头上结下来的情谊,都随着自己退出码头而烟消云散了。他硬着头皮走了上去,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低声说:“秤杆大哥,你还认得我吧?”
”小白脸,你来了!“秤杆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这丝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就听他继续说:”交情归交情,规矩是规矩!你要是想替他们说情,免了码头上的份子钱,那你就不用开口了!“
王汉彰皱了皱眉,当初在老龙头码头时,除了赵锅首,没有人能压得住秤杆。现如今赵锅首去世了,码头被巴彦广接管,本以为秤杆会收敛点。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可是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的霸道!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要知道巴彦广在码头上派了管事,你在码头上吆五喝六的,不把管事放在眼里,这就是不给巴彦广面子啊!要知道巴彦广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次两次还可以容忍,但时间长了,巴彦广肯定不会任由他这么胡作非为的。一旦巴彦广决定不忍了,那秤杆可就危险了!
想到这,王汉彰叹了口气,说:“秤杆大哥,你这样做得罪人,你知道吗?“
“得罪人?呵呵,得罪就得罪呗,有本事就弄死我!”秤杆满不在乎的说道。
秤杆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刘丙森几人,继续说道:”哼,当初巴彦广接管咱们老龙头码头的时候,亲口说过要为咱们赵锅首报仇。可一年多过去了,吐除了从咱们老龙头码头上赚钱,替赵锅首报仇的事儿就黑不提,白不提了!是他先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想要白从咱们老龙头码头停船,门也没有!”
听到这一番话,王汉彰知道,秤杆这是钻进了牛角尖了,一心想着要为赵锅首报仇!但他现在这个状态,恐怕赵锅首的仇还没报,他就让人给弄死了!
王汉彰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个想法。他猛地抬起头,低声说道:“秤杆大哥,你给我一个面子,答应刘丙森他舅舅的船停在老龙头码头。作为回报,我答应你干掉袁文会!当然,可能不是马上就干掉他,但我用我的命发誓,我肯定会杀了他,给赵锅首报仇!”
“干掉袁文会?” 秤杆猛地瞪圆了眼睛,里面爆射出骇人的精光,声音因为极度的渴望而微微发颤。
“你没蒙我?” 他死死盯着王汉彰的脸,仿佛要从上面抠出每一个字的真伪,攥紧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王汉彰提起了裤腿,露出了腿上三刀六洞的伤疤。只见他郑重的点了点头,说:“三刀六洞的仇我还记着呢,赵锅首临死之前跟我说的话,我也从不敢忘。如果我骗你,我这条命,你随时拿走!”
听到王汉彰的承诺,秤杆转身回到茶棚之中,拿出了一枚老龙头码头的铜牌,抬手扔给了门口的刘丙森,开口说道:“我给我们兄弟面子,拿着这面铜牌,你们的船以后就能停在老龙头的码头!”
刘丙森接过了铜牌,对王汉彰是千恩万谢。送走了刘丙森,秤杆忙不迭的问道:“小白脸,你快跟我说说,怎么干死袁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