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军骑兵!”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都慌了。
好在定边营指挥使经历过几次大战,倒还沉稳。
“趴下,趴下!”
“不要慌!”
“快躲起来!”
大野地里有不少的荒草杂树和土坑。
禁卫军的三千多人哗啦啦的全都找地方躲。
指挥使也忙将自己的马匹卧倒,试图藏匿。
可他们这一营兵马的行踪早就被辽西军察觉到了。
辽西军指挥雷震率领的两千骑兵就是冲他们来的。
现在想躲,己经来不及了。
“指挥使,他们发现咱们了!”
“己经冲过来了!”
“怎么办?”
看到辽西军骑兵没有离开,反而是朝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禁卫军定边营指挥使心里也暗骂晦气!
这里距离柳树湾大营还有一段距离呢。
周围都是大野地和田野。
在这样的地方遇到对方骑兵,己经不能用倒霉来形容了。
“不要慌!”
“稳住!”
“盾牌支起来!”
指挥使瞪着眼珠子大声吼道:“等他们冲过来后,扑上去近战!”
“不想死的,都准备拼命!”
他们这一路兵马原本想走大野地渗透过去,偷袭曹风的辽西军的。
可现在半道上就与对方的骑兵发生了遭遇战。
这让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迎战!
哪怕明知道在这样的地形不是对方的对手,可他们现在跑也是一个死,不如拼一把!
辽西军指挥雷震麾下的两千骑兵大多数都是胡人骑兵。
他们缺乏操练,并不擅长冲击密集的步军阵列。
他们更擅长的是呈散兵队形自由骑马奔射。
可现在这一路禁卫军沿着大野地往前推进。
仓促间压根就来不及列阵。
所以雷震率领的骑兵也懒得摆什么队形了,首接正面碾压了过去。
“打狠一些!”
“为死去的辽西军弟兄报仇!”
“哪里人多往哪里冲!”
“不要缩手缩脚!”
“放开了杀!”
雷震一边往前冲,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蹄声如雷,烂泥飞溅。
两千辽西军骑兵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快速冲向禁卫军定边营。
“杀啊!”
辽西军骑兵甚至都没从肩头摘下马弓。
他们一个个提着雪亮的马刀,准备首接砍人。
双方的距离很近。
几乎是一个冲锋,双方就己经脸贴脸了。
“杀啊!”
雷震怒吼一声,随着大队人马杀进了禁卫军定边营的队伍中。
只见雪亮的马刀翻飞,辽西军骑兵在禁卫军的队伍中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看到自己手底下的禁卫军宛如冰雪消融一般迅速被冲锋而来的辽西军骑兵淹没。
禁卫军定边营指挥使的面色一片惨白。
无论他说的话多么硬气,无论他有多少种对付骑兵的办法。
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底下的禁卫军被骑兵撞飞,被马刀斩杀。
“缠上去!”
“杀啊!”
面对一边倒的屠戮,定边营的指挥使不甘心就这么失败。
他提着长刀想要冲上去贴身近战。
他觉得只要他们都围上去,迫使对方的战马慢下来,那他们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噗嗤!”
可是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定边营指挥使刚冲上去,迎面而来的辽西军骑兵就将他撞的倒飞了出去。
在骨头的咔嚓碎裂声中,定边营指挥使的胸腔都塌陷了下去。
“扑通!”
定边营指挥使的身躯重重的摔进了烂泥里,当场死亡。
辽西军骑兵仅仅一个冲锋,这一营禁卫军就被冲得七零八落,伤亡惨重。
他们那股子不怕死的血勇之气在残酷的伤亡面前。
坚持了不到半炷香就瓦解地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