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祭品”正在埋下,也许是个眉骨有疤的婴儿,也许是个手背上有血痕的老人,他们的红绳末端,总会系着朵野菊花。
就像爷爷说的,陈氏子孙,世代为祭。
他不是“破局者”,是“新的阵眼”,是青河镇这坛“血契”里,刚添进去的那味“祭品”。
陈默握紧掌心的银锁往镇外走,青石板路上的根须正在慢慢干涸,变成暗红色的纹路,像无数条凝固的脐带。镇口的老婆婆还在卖野菊花,只是这次,她的竹篮里多了朵新的,花瓣上的“陈”字,笔画里嵌着的,是他自己的指甲屑。
“要朵吗?”老婆婆的声音像旧时候的留声机,“埋在坟头能招亲人的魂,你的亲人……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竹篮里那朵新的野菊花。花瓣背面,用朱砂画着个小小的婴儿轮廓,眉骨处有块月牙形的疤,旁边写着行极小的字:
“第七十西代祭品,己出生。”
远处的天边泛起鱼肚白,像块被血浸透的棉絮。陈默的掌心突然发烫,他知道,新的红绳正在某处开始缠绕,新的野菊花正在某个坟头悄悄绽放,而他掌心里的银锁,会像个永远不会解开的结,等着下一个“接力者”的到来。
就像爷爷说的,陈氏子孙,世代为祭。
他不是“刚接过接力棒”,是早就被编进了轮回,从出生那天起就是“第73号”,而青河镇的野菊花,会年复一年地开下去,等着第74号、75号……首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