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不比谢澜少,他多躺一日,便少学一日,心里干着急无用,干脆趴在床上背书。
谢澜见了没有阻止,背书转移注意力,拾一就没那么痛了。
这日,天色晴朗,春末己至,气温高了不少。
花园里姹紫嫣红,卫昭容却没时间欣赏。
谢澜的生辰就在眼前,不管他能不能被董先生收下,她都要大办特办。
宴请宾客的名单,菜肴,礼器,还要给谢澜量身定制衣服,琐事繁多。
卫昭容一一亲自过目,竟一整天都不得闲。
“小姐,有些事交给我去办吧,您这般亲力亲为,哪里吃得消。”
齐嬷嬷给卫昭容扇风,轻声道。
“澜儿今年十五,我亏欠了他十西年,第一次给他办生辰宴,唯有经过我的手,我才安心。”
“三爷是知恩图报的好孩子,您的一片苦心,他会记在心上的。”
“嗯。我睡会儿,一个时辰后叫我。”
“是。”
午后的日光懒洋洋的,卫昭容刚闭上眼就睡着了。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
有丫鬟急匆匆赶来。
卫昭容睡得正香,这会儿突然被吵醒,黑沉的目光能刀死人。
“什么事?”
“二小姐她……跑了。”
“跑了?”
谢婉宜被卫昭容罚跪祠堂十日,抄写侯府家规一百遍,今日是第十天。
“二小姐她带着一个包袱,趁奴婢们不背,从祠堂后院爬墙跑了。”
卫昭容不语。
且不论谁给谢婉宜准备的包袱,又是谁协助她逃跑,此刻,谢婉宜能逃到哪里去。
“可知她去哪儿了?”
“二小姐说,她要去青州找外祖父。”
谢婉宜口中的外祖父,是卫昭容的亲爹——卫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