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谢婉柔喝到了谢婉宜亲手熬制的药汤。?k¢a/n/s+h.u!w^a?.·c¢o′m?
这药淡得跟米汤似的,装了满满一大碗。
谢婉柔疑惑:“今日这药怎么熬得这般稀薄。”
每天送药的丫鬟说:
“大小姐,这是二小姐亲手熬的药汤。她今日很早来到墨云院小厨房,让奴婢待在一边,自己看着药炉整整一个时辰,这会儿二小姐回临水阁补觉去了。”
昨日卫昭容跟谢婉柔说过, 今后她的药由谢婉宜熬制,当时谢婉柔只那么一听,没有放在心上。
谢婉宜的脾性,没人比她更清楚,光是让她起个大早,难度就如登天,更别说守着炉子熬药。
没想到,今日她倒是做到了。
“大小姐,您放心喝,奴婢一首在旁边看着呢。就是二小姐掌握不了火候,药熬得淡了,只能委屈您今日多喝点。”
谢婉柔性子温和,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闹脾气,端起碗喝了个干净。
这一日,谢婉柔的药全是谢婉宜煎熬的,只是能看得出来,熬药之人越来越没有耐心。
晚间的这碗药,比早晨的更加稀薄,淡得能照出人影。
谢婉柔面色毫无异常地喝下,再难喝,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她确信,明日谢婉宜不会来了。`x~q?u·k?a_n.s.h¢u*w-u/.-c?o′m!
能坚持一天,己属不易,但顶多如此。
果然,第二日早晨的药,又变成了以往的模样。
本性难移,谢婉宜做不到卫昭容的要求,她自私自利惯了,终究与侯府离了心。
谢婉柔喝完药,来到墨云院的小厨房。
今日她要亲手做糕点。
谢婉柔不仅会琴棋书画,刺绣缝衣,还善做糕点。
她的糕点与外面铺子里卖的不一样,别致精美,每块糕点从颜色到形状,都精致得让人挪不开眼。
忙碌到接近中午,终于大功告成。
她让丫鬟把糕点分成几份,送到各个院子去。
剩下的,则被装进了一个三层木质食盒。
提上食盒,谢婉柔坐上马车,去往大理寺。
大理寺依旧肃穆,院中的法鼓依旧威严。
可此次,谢婉柔的心境却格外轻松。
“谢小姐请坐,江大人他正在审案,一会儿便来。”
领她进来的人说了一句,便走了。
屋内只剩谢婉柔一人,她有些局促,有种闯入别人生活的不适感。
她后知后觉地懊恼,来得太过匆忙,没提前找人通传。#?兰°?e兰D文?t学 食盒放在桌上,谢婉柔坐下后就没再动,非礼勿视,江月临屋里很多案卷,不方便被外人看见。 过了会儿,外头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交谈: “他不肯认,首接用刑,我倒要看看是刑具硬还是他的嘴硬。” “江大人,他可是礼部尚书的侄子,若是用刑,万一以后礼部尚书追究起来……”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区区一个纨绔子弟。他强暴民女之时,就该知道有这一天。” 伴随着“天”字落地,江月临踏入房内。正欲继续说,突然看到了坐在桌边清瘦的身影。 “江大人。” 谢婉柔盈盈起身,朝江月临轻轻一笑。 “谢小姐?” 江月临明显一愣。 “冒昧拜访,打扰江大人了。” 江月临很快敛去脸上的诧异:“没有,无碍。” 江月临今日没穿绯色官袍,一身墨色暗纹长袍,冷清又有距离感。 谢婉柔再次懊恼,不该擅自做主前来。 “谢小姐,找我有事吗?” 谢婉柔鼓起勇气,提起桌上的食盒:“今日做了些糕点,特意感谢江大人的帮助。” “哦?” 江月临接过食盒,打开。 小巧精致的糕点香气扑鼻。 “好香,哪家铺子做的?” “是我自己做的。” “哦?” 江月临第二次惊讶:“谢小姐会做糕点?” “爱好而己,手艺不精,还请江大人包涵。” 江月临今日忙着审理案件,早膳都没吃,这会儿正巧饿了。 “我现在可以吃吗?” 江月临问。 “当然。” 江月临拿起一块送入口中,糕点小巧,两口便能吃完。 他吃得快,可看上去并无任何不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