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以在外面等我吗?”
窦书心不想让人看见十皇子身中合欢引的样子。*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哪怕姐姐,也不行。
窦书遥愣住。
她想了会儿,妥协道:“我可以不进去,但是,等回了侯府,你一定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嗯。”
窦书遥稍稍避开,转身看着前方。
窦书心深吸一口气,推开院门。
眼前的场景,让她的心猛地提起。
院子里,剩下一只空荡荡的水桶,十皇子不见了。
她惊慌地跑到水桶前,发现了桶边大片的水迹。
他从水中出来了。
窦书心没有放过任何细节,仔细观察。
唯一庆幸的是,水迹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
窦书心赶紧来到卧房。
床单凌乱,如同她离开之前。
屋里还残留着赵景珩的气息,很淡。
窦书心环顾西周,除了她,没有任何人。
他走了。
合欢引的毒,他怎么解?
窦书心失神落魄地垂下头。
床边,闪过一丝银光,窦书心抬眼看去,一把雕着雄鹰的匕首。
匕首不大,却很沉,还残留着猩红的血迹。
十皇子为了保持清明,用匕首划破手臂,窦书心看到了,但她忍着心疼当没看见。ˉ±&精¥武-?.小:?1说′?网a ?-2追?最±!?新$¥章??节)
空荡荡的卧房,告诉她,十皇子真的走了。
他们之间,除了一个被合欢引操控的吻,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银色匕首冰凉,与先前灼热的气息截然不同。
窦书心还没从那场混乱中走出来,他却消失。
如同来得突然,走得更是悄无声息。
窦书心握紧匕首,小心翼翼地收好。
又将不堪入眼的床铺整理干净,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才关上门。
窦书遥在外面等得焦急,她忍不住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不知为何,里面很安静,正准备换到墙角去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窦书遥立刻站首身体,顺着门缝朝里面看去,除了隐约看见一个木桶外,并没发现可疑的人。
“姐姐,我们回去吧。”窦书心关上门,落锁。
窦书遥心里急,可面上不显。
她压住心里的种种不安,带着窦书心走出巷子。
参加花朝节的人,还没散,西周依旧人声嘈杂。
两人默不作声地上了马车。
窦书心低垂着头,情绪低落。
窦书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家中就剩一个妹妹,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怎么这般难过。μD\萝£eo拉¢_小^*£说?3: ¤??无.?错-|内3容*?
等两人回到瑞祥院,窦书遥屏退了下人,牵着窦书心的手来到卧房。
“书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窦书心没有把十皇子身中合欢引的事说出来,只说他受伤了,自己带着他回老宅包扎。
“十殿下!”窦书遥惊呼,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他没有侍卫吗?怎么一个人在巷子里?”
“没有,他身边只有一个见喜公公,所以,一旦有人要害他,根本无人保护。”
一个皇子如此落魄,听者忍不住唏嘘。
窦书遥长叹一口气:“听说十殿下在宫中很低调,很少与人起争执,都住在国子监了,到底谁要害他?”
赵景珩的母妃淑妃多年前意外落水身亡后,他便失去了庇护。
不受宠又失去母妃的皇子,在宫里可谓举步维艰。
险象环生之下,寻得了一个远离是非之地的机会,吃住在国子监,除非皇宫重大节日,轻易从不进宫。
可是,只要他姓赵,身上流淌着皇室血脉,赵景琰就不会放过他。
“好了,书心,十皇子自行离去,也许是见喜公公找人接他走了,你不要太担心。”
窦书遥知道这番话没有任何说服力,可她不想让窦书心卷入皇室纷争之中。
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安稳度过一生,才是窦书遥希望的。
窦书心扯了扯嘴角:“知道了,姐姐。”
夜己深,万籁俱寂。
长公主府的花厅,烛火通明。
赵令宸坐在雕花交椅之上,英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