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是南灵王的儿子,她自然不愿他出事。再者朝华能与朝阳各自为政,她何乐而不为?只朝华的性格,需得慢慢磨。另,父皇而今有了柔妃,对当年之事定也不会过多追究,毕竟明眼人皆看得出来,父皇初初听闻戚氏言及朝华身世之时并未勃然大怒,即便发怒也只是惩罚戚氏之时,由此看来,父皇从一开始便知晓戚氏心怀不轨。毕竟当年怎么说父皇也是个皇子,戚氏与南灵王的事多少有所耳闻,只不过碍于护国公的面子不曾深究,心里却是亮如明镜。父皇等的,也许一直就是一个契机。如今,刚刚好。
朝阳若想在西澜护她高枕无忧,首先要除去的,便是朝华在西澜的势力。她给他三日时辰,也是给自己三日的时间,静下心来好好理理与他的事,以及,南宫洵捅出来的篓子。
“遵命。”三皇子眸中精光一闪,一步走到人儿身后从背后拥住她,轻轻道。
她的心思他怎会不明白,只,这三日的时辰若是不能见她,让他如何熬得过。
“为夫觉着,今夜之气氛甚是……”
“唔……”
~
三日后,援和殿。
男子倚窗而靠,一条腿曲着,目光滞在窗外夜色之中,良久无何动静。
“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身前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落定在他身前两三步距离。
男子闻声将头转过来,视线落在来人面庞上,有那么一瞬的僵硬,“你来,可是来报仇的。”
当年若不是他,他的母亲何至于就那般香消玉殒。这么多年,恐怕他愿意留在他身边,为的不过是亲眼看他落到万人唾弃的地步罢。
父皇,不,西澜王说的不容人置喙,怕也只是说与他听而已。至此,这西澜上下,大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今大皇子实乃南灵王的血脉,而西澜皇后,早在嫁与西澜王之前便已怀有身孕。
崔书之低眸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将摊散在朝华身旁的书卷一一拾起放回案几,“素闻南灵皇室单单只有一个皇子,那位皇子却从未在人前露过面,只听闻及至弱冠身长七尺六寸,面若冠玉,性子清冷。”
等他话落,朝华身子轻轻僵滞,缓缓看向一丝不苟为他理卷的男子,“南灵皇子,年方几何?”
崔书之答:“二十又四。”
朝华忽而敛眸大笑,笑罢才道:“此般皇储,南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