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没人认识。”霍秀秀把碎片放在桌上,铜绿斑驳的表面刻着细小的符号,“我想着你们或许能看懂。”
吴畏的凤凰佩突然发烫,碎片上的符号开始发光,在桌面上投射出一行字:“双玉合,时空连,一念起,万物生。”
“是说凤凰佩和创世玉?”小花皱眉,“汪藏海还在打这主意?”
“他想利用双玉的力量穿梭时空,改变自己被诅咒的命运。”张起灵看着碎片,“但他不知道,时空穿梭的代价是遗忘——每穿越一次,就会忘记最重要的人或事,首到变成行尸走肉。”
吴畏想起镜像人说的“初心”,突然明白了汪藏海的悲剧——他太想改变过去,反而弄丢了初心,最终被困在自己制造的循环里。
“这碎片怎么办?”霍秀秀问。
“烧了吧。”吴三省拿起碎片,扔进炭盆里,“留着也是祸害。”
青铜碎片在火里发出“噼啪”的声响,符号的光芒渐渐熄灭,最终化作一捧灰烬。院子里的风突然大了,卷起灰烬飞向天空,像无数只黑色的蝴蝶。
“结束了。”吴畏望着灰烬消失的方向,心里有种释然的轻松。
张起灵点头,握住他的手。炭盆里的火苗跳跃着,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安稳。
开春时,吴邪要结婚了,新娘是个插画师,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和吴邪一样爱说爱笑。婚礼那天,院子里挤满了人,九门的长辈来了不少,看到张起灵时都愣了愣,随即笑着举杯——他们或许不知道终极的秘密,却都明白,这个人能站在这里,意味着所有的危险都过去了。¨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
李铁柱的媳妇抱着双胞胎来喝喜酒,大的那个抓着张起灵的刀鞘不放,小的那个啃着吴畏递过去的冻梨,口水沾了满脸。
吴三省喝多了,拉着张起灵的手絮叨:“想当年在云顶天宫,我还以为你要把吴畏拐去守青铜门……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往吴畏碗里夹了块红烧肉。吴畏瞪他,却把肉塞进嘴里,甜得眯起眼睛。
婚礼结束后,吴邪抱着新娘的腰,在院子里转圈时突然喊:“对了!下个月去秦岭春游吧?我听说神树开花了,十年才开一次!”
“去!”李铁柱第一个响应,“顺便去看看老太太,她送的花椒还在我包里呢!”
小花笑着点头:“我安排车。”
吴畏看向张起灵,他正低头用帕子擦吴畏嘴角的油渍,动作自然得像做了一辈子。
“去吗?”吴畏问。
张起灵抬头,阳光落在他眼里,映出石榴树的影子:“去。”
院子外的街上传来叫卖声,卖糖葫芦的老汉推着车走过,冰糖壳在阳光下闪着光。黑金古刀靠在树干上,凤凰佩躺在石桌上,两者的影子在地面上交织,像只展翅的麒麟,又像只腾飞的凤凰。
吴畏知道,秦岭的花会开,西沙的浪会涌,长白山的雪会落,而他们的故事,会在这些山水之间,一首一首继续下去。
秦岭的春天来得比别处晚些,山桃花刚打了花苞,枝头还挂着未化的残雪。一行人站在神树脚下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时隔数年,这棵能映照人心的巨树竟真的开花了,淡紫色的花朵缀满枝头,像落了一场永不消散的晚霞。
“我爷爷笔记里说神树六十年一开花,没想到咱们运气这么好。”吴邪举着相机疯狂拍照,镜头里突然闯入个熟悉的身影,“老太太?您怎么在这?”
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正坐在神树下的石头上,手里编着草绳,看到他们时笑出满脸皱纹:“等你们啊。”她指了指树上的花朵,“这花不是给人看的,是给‘树灵’的。”
“树灵?”李铁柱挠头,“是秦岭的烛龙吗?”
“比烛龙老多了。”老太太把编好的草绳递给吴畏,“是神树自己的意识,藏在树根下的‘养魂池’里。当年汪藏海想挖走神树,就是被树灵拦着的。”
张起灵的目光落在树根处,那里有片凹陷的土地,隐约能看到水纹——养魂池到了。他往前走了两步,养魂池的水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张陌生的脸,穿着张家的服饰,眼神却比张起灵多了几分凌厉。
“是张家的老族长。”张起灵的声音有些发沉,“他当年想用神树的力量延长寿命,被树灵困在这里,成了树的一部分。”
水面上的人影对着张起灵作了个揖,渐渐沉入池底。养魂池恢复平静,淡紫色的花瓣落在水面上,像无数只停驻的蝴蝶。
“树灵在谢你。”老太太收起草绳,“它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