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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5章 无畏擒龙(40)

的桂花”,要带着它下葬。当时她只当是老人的念想,此刻才看见,小瓶的玻璃上刻着朵极小的腊梅,和藤箱的铜锁上的花纹不差分毫。

饭后,老人带她去看后院的腊梅。树还没开花,枝桠虬劲得像幅水墨画,树干上刻着行字:“南枝北枝,同此月明。”是用指甲刻的,岁月把笔画填得更深,像树自己长出来的纹路。“你祖父刻的,”老人的手掌贴在树干上,像是在感受树的心跳,“那年他去北方,临走前说,等他回来,要在旁边再种一棵,让两棵树的枝桠缠在一起。”

砚之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灰尘。她这才懂祖父日记里的“未解之谜”不是什么惊天秘密,只是两个老人跨越半生的约定——一个在北方的书斋里写着关于南方的植物,一个在南方的宅院里守着北方来的花籽,都在等一场迟到的花开。

夜里,砚之睡在东厢房。被褥带着阳光和艾草的味道,枕头上绣着朵腊梅,针脚歪歪扭扭,像初学刺绣的人绣的。她拿出祖父的书稿,翻到最后一页空白,突然明白老人说的“缺了最后一章”是什么意思——有些故事,从来就没写完过。

窗外的桂树被风吹得簌簌响,像有人在低声说话。砚之起身走到窗边,看见老人还坐在银杏树下,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和树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两棵相依的老树。他手里拿着那封砚之带来的信,却始终没拆,只是借着月光反复看着火漆印,像在辨认时光的纹路。

第二天清晨,砚之被炒茶的香气叫醒。她走到院子里时,看见老人正坐在青石板上,用竹匾晒新采的桂花,竹匾的边缘刻着“静远”二字,是用刻刀细细凿的。阳光穿过桂花,在他的白衫上洒下细碎的金点,像落了满身的星子。

“尝尝新茶。”老人递过来杯桂花乌龙,茶汤里浮着细小的桂花,喝下去时,舌根先苦后甜,像把整个秋天的滋味都含在了嘴里。“你祖父最爱这口,”老人看着竹匾里的桂花,“说北方的茶馆里没有这样的香,太烈,像没酿透的酒。”

砚之从包里拿出那个蜡封的小瓶,放在竹匾边。阳光透过玻璃,把里面的桂花照得像碎金:“祖父说,这是您寄给他的最后一瓶桂花。”

老人的指尖碰了碰小瓶,像在触碰易碎的时光。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那年他病了,信里说想闻闻桂花香。我装了瓶新采的,用蜡封了,怕路上散了味。”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桂花的涩,“等寄到,他己经不在了。”

砚之这才明白,为什么祖父的书里总夹着干桂花。那些细碎的金黄,不是普通的香料,是两个老人隔着千里的牵挂,是北方的风沙里藏着的南方月色,是未写完的最后一章里,最温柔的注脚。

上午,两人一起整理祖父的书稿。老人的手指划过纸页时,总在提到“腊梅结果”的地方停顿,像在寻找失落的字句。砚之发现,书稿的空白处画着许多小图:有南方的竹,北方的松,还有两株缠在一起的腊梅,枝桠上结着小小的果子,像谁把月亮摘下来挂在了树上。

“他总说,”老人指着那些果子,“植物和人一样,得杂交了才壮实。北方的耐寒,南方的耐旱,合在一起,才能结出最好的果。”

砚之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些褐色的小颗粒,是在祖父的书箱夹层里找到的。“这是不是腊梅的种子?”她把颗粒放在掌心,圆滚滚的像缩小的梅子,“日记里说,‘南果北种,需以心温之’。”

老人的眼睛亮了,像被点燃的灯。他拿起颗种子,放在阳光下看,纹路里还沾着些泥土,像刚从地里刨出来的:“是他说的‘结果’。”他转身从东厢房拿来个陶盆,盆底刻着朵腊梅,“春分种下去,用院子里的土,混着你带来的北方黄土,说不定真能发芽。”

中午的太阳把青石板晒得发烫。砚之蹲在桂花树下,看着老人把种子埋进土里,动作轻得像在放只熟睡的鸟。他浇水时用的是铜壶,壶嘴弯得像月牙,壶身上刻着“静远堂”三个字,水渍流过时,字仿佛活了过来。

“你祖父说,”老人把陶盆放在朝南的窗台上,那里刚好能晒到全天的太阳,“种子得见着光,才能知道往哪儿长,就像人,心里得有个念想,才走得远。”

砚之翻开祖父的日记,最新的一页写着:“腊梅结果时,砚之该长大了。_h*o?n`g\t\e·x?s~..c~o~m/若她来静远堂,告诉张先生,北地的雪化了,南枝的花该开了。”字迹己经抖得厉害,却每个笔画都没断,像拼尽最后力气也要把话传到。

老人突然拆开那封砚之带来的信。信纸己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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