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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3章 无畏擒龙(48)

砚之蹲下去看裂缝,绿色的花瓣尖顶着点褐色的皮,像个刚睡醒的婴儿顶着胎发。她突然发现裂缝里缠着根极细的铜丝,想必是从阿婉的绣绷上脱落的,在土里泡得发绿,像给花苞系了个小小的铜锁,要把所有的期待都锁到开花那天。

那天上午,村里的孩子们来给花苞“讲故事”,每人手里都拿着本样书,在新苗旁念着里面的段落,稚嫩的声音混着风声漫出来,像给花苞听了场流动的书展。“我念的是开花那段,”梳羊角辫的小姑娘踮着脚把书举到花苞旁,书页的影子在褐色的皮上晃来晃去,“我娘说多听听开花的故事,花苞长得才快。”

老人笑着把孩子们的书摆成圈,让花苞被文字包围,“这叫‘书香催花’,”老人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点着,“你祖父说‘文字里的营养比肥料还管用,能让花苞开出带墨香的花’。”

砚之看着那些晃动的书页,看着花苞在文字的影子里悄悄鼓胀,突然想起昨天整理祖父的《植物志》时,发现“腊梅”条目下贴着张泛黄的药方,是阿婉的笔迹:“花苞初绽时,需用晨露混着松烟墨的水擦拭,花色更艳,香气更久。”药方的边缘粘着片干枯的花苞皮,像给文字盖了个褐色的印章。

中午,老银匠送来个新做的银托,托身是朵半开的腊梅,刚好能托住花苞,“我照着新疆照片里的花苞打的,”老银匠用镊子调整着银托的弧度,“说‘好花得有好托,就像好故事得有好结尾’。”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银器的凉,“我爹说当年阿婉姑娘的银扣,就是他照着初绽的腊梅花苞打的,说‘花开有时,银托永恒’。”

砚之帮着老人把银托固定在花苞下,发现陶盆的土壤里冒出些白色的菌丝,像给根须盖了层薄薄的棉絮,“这是土壤在给花苞送礼,”老人用竹片拨开菌丝,“菌丝会把各地的营养都送给花苞,像把所有的牵挂都汇成股劲儿。”

下午,砚之在“种子计划”的记录册上写下:“植物的菌丝是张隐形的网,把漠河的黑土、海南的红土、新疆的沙土都连在一起,像给所有的腊梅苗系了根看不见的红绳。”她写这句话时,新苗的花苞突然轻轻颤动,褐色的皮又裂开些,露出更多的绿,像在为文字鼓掌。

傍晚时,天空突然烧起了晚霞,把整个院子染成金红色,花苞在霞光里泛着暖光,褐色的皮上那道裂缝像被镀了层金,像个即将打开的宝藏。老人往陶盆旁的土里埋着鱼肠,用厚土盖严实了,“这是最后一次喂肥,”老人拍着手上的泥土,“再喂就过了,花苞会贪长不结实,就像话别说太满,留三分才有余味。”

砚之看着花苞在晚霞里静静等待,看着老人眼角的皱纹被霞光染成金红色,看着远处的炊烟在暮色里轻轻摇曳,突然明白为什么这株腊梅能在异乡结出花苞——那些藏在银托里的郑重,那些落在菌丝里的联结,那些渗进鱼肠里的克制,其实都是时光教会的智慧:恰到好处的期待,才是最动人的守候。

夜里,砚之躺在床上,听见花苞在风中轻轻晃动的声音,像颗心跳在枝桠上跳动。她想起祖父《植物志》里的话:“最好的开花不是一蹴而就的绽放,是花苞在枝桠上慢慢鼓胀的过程,像把所有的牵挂都熬成了甜,把所有的等待都酿成了香。”

第二天清晨,砚之被第一缕阳光叫醒,推窗时看见老人己经站在新苗旁,手里拿着那把银剪刀,剪刃上刻着的“静远堂”三个字在晨光里闪着光。花苞的裂缝己经开到半指宽,绿色的花瓣舒展着,像只展翅的翡翠蝴蝶,香气漫了满院,清得发幽,混着金银花的香,像把两个季节的芬芳都揉在了一起。

“辰时开的,”老人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手里捏着片刚脱落的褐色花苞皮,“我起来添柴,就听见‘咔’的一声轻响,像谁把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砚之蹲下去闻花香,清苦里带着甜,像把整个静远堂的时光都装进了这朵半开的花里——有漠河的雪、海南的浪、新疆的沙,有祖父的笔、阿婉的线、老人的竹篮,还有孩子们的歌谣,都在这缕清苦的甜里,慢慢沉淀成最动人的滋味。

那天上午,全村的人都来看花开,青石板上摆满了各家带来的礼物:老木匠做的小花盆、李婶蒸的花苞粽、孩子们画的开花图,连漠河的读者都托人捎来了包雪水——说是去年的雪融的,要给开花的新苗浇上,让它尝尝故乡的味道。

老人把那瓶各地的花瓣倒进陶盆,清水混着花瓣在土里渗开,像给新苗的根浇了杯百花酿。“该给各地的读者回信了,”老人往青瓷碗里倒着金银花茶,茶水里浮着整朵的腊梅花,“让他们知道,静远堂的花开了,带着他们的泥土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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