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是一个女人,她是我认定的妻,与之携手一生的人,你若欺她,便是欺我……”
“你们……”夜枳愤愤然一甩袖子,气鼓鼓道:“简直是不可理喻。”
眼见两兄弟在院中吵起来,李德安额头冷汗津津,慌得上前,禀告道:“祈王殿下,安澜郡主,陛下宣见。”
夜枳闻言,忙收敛情绪,“李公公,那我是否可以进去侍疾探病?”
李德安拦在他身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儿,“陛下令殿下速回瑾王府,若再擅自离府,定严惩不贷。”
“可我……李公公,你再去通传,我只想见父皇一面……”
“殿下,莫要让杂家为难,殿下不愿见你。”
李公公转身,领着夜墨与苏蔓蔓径直入了殿内。
夜枳站在原地,眼见李公公将两人径直领入殿内。
苏蔓蔓那个丫头,临进门时,回头望他一眼。
那眼神,眼尾上挑,挑衅意味十足。
夜枳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让他一时呼吸不上来。
在无数宫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他如同丧家之犬般,脚步匆匆离开了。
见他受挫难受,苏蔓蔓的心里莫名爽快。
他是该尝一尝,被人冷落,漠视的感觉了。
前世今生,他一直在京师中,享受着大乾帝的器重,朝臣的拥护,百姓的尊敬。
盛名之下,他得到的均是旁人的善念。
而夜墨则不同。
大乾帝对他的态度一直淡漠,父子俩朝堂上议事,政见不合时,听说时常吵架。
不但朝堂上吵,下朝后的御书房,听闻守在门外的太监们,时常听到大乾帝的呵斥声,随之铁血战神黑脸大跨步而出,紧接着,茶盏砚台从屋内投掷而出,吓得小太监们噤若寒蝉。
最近几月,两父子的关系缓和一些。
不过,比起大乾帝曾经对瑾王的好,还是差好大一截。
洪灾造假事件,对事件的主策划者夜枳,不过是禁足府中一月而已。
这种程度的惩罚,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是做一做样子而已。
而对于立大功的祈王夜墨,因他炸山,功过相抵,并未有任何奖赏。
亲疏对比,一看便知。
没关系,来日方长。
她有的是时间,让他慢慢体会到人情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