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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774

出轻微的“滋滋”声——不是被腐蚀,而是油脂与酸雾摩擦产生的静电。他看见金大柱带着义军抬着陶罐摸向雪堆,木塞掀开的刹那,新的毒雾混着雪水渗进岩穴入口,把倭寇最后的藏身之处泡成了“酸池”。

三、雾火相噬人如棋

佩德罗躲在岩穴深处,闻着越来越浓的酸腥气,忽然想起里斯本港口的腌鱼作坊——但此刻的气味里多了股金属的涩,像胃酸反涌到喉头。他摸到岩壁上潮湿的硫磺结晶,指尖刚蹭到,就听见“噗”的轻响:结晶遇雾发泡,竟像极了母亲做奶酪时,凝乳酶让牛奶变稠的过程。

“他们用了矿毒!”他忽然喊出声,“硫磺遇亚硫酸会加速氧化,我们的药层在‘自己烧自己’!”松浦隆信瞪着他,甲胄上的绿锈正往下掉,却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咔嚓”——被雪水浸透的页岩层撑不住重量,裹着未燃尽的硫磺块砸下来。

赵莽看见岩穴口腾起混着雪粒的火光。那不是倭寇的爆破,而是硫磺与毒雾在低温下的“慢性燃烧”,火苗裹着灰雾往上窜,却被惊蛰前的冷空气压成了贴地的火毯,正一寸寸往水寨蔓延。

“点火把!”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前浸满鲸油的麻布。火把芯是用浸过鱼油的麻绳搓成的,在雾里竟烧得格外旺——油脂隔绝了酸雾,却让火焰成了“雾中灯塔”。义军举着火把冲进雪雾,火光照见倭寇们缩在崖底,甲胄已烂成碎片,像被剥了壳的螃蟹。

四、惊蛰雷动破死局

第一声春雷炸开时,赵莽看见松浦隆信举起了短刀。倭将的手背溃烂不堪,刀刃却还指着自己——不是进攻,而是用刀尖在雪地上划出歪扭的汉字:“雾…火…何术?”

“不是术,是物。”赵莽踩灭火把,蹲下身扯下对方的护腕。亚硫酸侵蚀的皮肤下,能看见青紫色的血管——和《天工开物》里画的“砒石中毒图”分毫不差。他摸出怀里的鲸油膏,往松浦掌心抹了抹:“你们算准了硫磺硝石的比例,却没算准……”

话未说完,岩穴深处传来巨响——最后一层药层在雾与雪的夹攻中轰然崩塌,橙红的火星溅进毒雾,竟腾起蓝紫色的焰心。佩德罗踉跄着跑出来,罗盘不知何时塞进了赵莽手里,铜针正指着东北方——那是银矿的方向,也是毒雾的来处。

“原来如此。”葡萄牙人望着漫天飞舞的雾与火,忽然笑了,“你们用矿毒催发硫磺自燃,又用雪水让爆破失效……这不是战争,是炼金术!”他掏出羊皮卷,在背面画下雾火交织的图案,旁边注上:“亚硫酸+硫化氢=蚀铁之雾,遇硫则燃,遇水则凝——比佛郎机火药更可怕的,是东方匠人的‘物之理’。”

五、雾散雪融见天青

晨雾散去时,釜山浦的礁石上堆满了锈蚀的甲胄。赵莽蹲在岩穴口,用松枝在雪地上写下“雾火三忌”:一忌密闭,二忌遇水,三忌混硫。金大柱凑过来,看见雪字旁边多了行歪扭的拉丁字母——是佩德罗偷偷补的“雾火三宜”:宜借风,宜低温,宜夹雪。

老巫祝的歌声从山岗飘来,这次没唱谶语,而是哼起了朝鲜民谣:“雾是龙的涎,火是龙的鳞,汉人朝鲜手,拧断龙腰身……”赵莽望着远处渐渐融化的积雪,指缝间的鲸油膏还带着体温——这场用雾与火织就的局,终究是让懂“物之性”的人,赢了懂“术之利”的人。

佩德罗收起羊皮卷,忽然想起里斯本老工匠的话:“最好的火药配方,藏在懂得敬畏自然的人手里。”他望向赵莽腰间的《天工开物》,残页边缘的毒浆痕迹,此刻在阳光下竟泛着彩虹般的光——那是亚硫酸结晶的折射,也是凡人用智慧在雾火间劈开的、一线天青。

《霜雾斩旗·釜山口》

一、鲸油凝霜礁石冷

晨雾像被抽走筋骨的白绸,丝丝缕缕从礁石间滑落。赵莽蹲在青岩上,火铳枪管还冒着淡淡的酸雾——他用浸了鲸油的麻布擦了三遍,金属表面仍留着细密的蚀痕,像被小虫啃过的桑叶。

“先生,老巫祝来了。”金大柱抱着半罐鲸油膏走来,少年指尖的油光在晨光里晃眼。远处山岗上,裹着灰麻袍的老巫祝正拄着枣木杖踱步,斗笠边缘垂着的“地龙符”已被毒雾蚀出孔洞,却在风里敲出清亮的响:“地龙未翻霜先落——”

第一句唱词落下时,赵莽看见礁石缝隙里嵌着半片铁甲。绿锈覆满甲胄表面,连铆钉都烂成了碎末,轻轻一碰就簌簌掉落——那是亚硫酸与铁反应了整夜的“成果”。他摸了摸腰间的《天工开物》,残页上“五金·蚀”篇的批注还带着鲸油的潮气:“凡铁遇酸,百日成泥,何况夜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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