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能窥见天道轮回。¨b/x/k\a~n.s`h*u_.¨c.o\m."此刻,他突然意识到,这诡异的天象或许与对马海峡传来的消息有关。
就在这时,小徒弟匆匆跑进屋内:"师叔!对马岛传来急报,龟田渔夫捞出半截刻有星图的青铜算筹!"青梧手中的狼毫"啪嗒"坠地,墨迹在残卷上晕染开来。他抓起罗盘冲出算学馆,寒风灌进衣襟,却不及心中翻涌的震惊。
渡船上,青梧握紧徐岳遗留的"北极星筹"。筹身的磷火石在寒风中忽明忽暗,仿佛在呼应着某种神秘的召唤。当船只驶入对马海峡,算筹突然剧烈震颤,磷火石迸发出刺目光芒,照亮了海面上若隐若现的星轨。
八幡宫内,住持千鹤子正对着供在神龛前的算筹焚香。烛火摇曳间,算筹表面的磷火石渗出细密光点,在墙壁上映出残缺的紫微垣星图。青梧踏入神殿的瞬间,两截算筹隔空共鸣,发出清越的蜂鸣,神龛前的烛火瞬间转为幽蓝。
"果然是徐先生的遗物。"青梧的声音低沉而笃定。他走上前,拂去算筹表面的铜绿,内侧用朱砂书写的半阙偈语显现:"潮落辽东雪,星垂漠北云。"千鹤子看着他,眼中满是震惊:"这...这究竟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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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望向窗外翻滚的乌云,缓缓道:"万历丙辰年,正是今年。徐先生当年便算出,当潮汐与星轨异位,便是天道轮回之时。萨尔浒之战,不过是这场大变局的开端。"他顿了顿,指向算筹上始终固执指向北方的磁针,"而这枚算筹,正是他留给后人的警示。"
话音未落,算筹突然爆发出强光,与济州岛海底的算筹阵列产生共振。磷火石的光芒穿透屋顶,在夜空中投射出完整的紫微垣星图。千鹤子惊恐地发现,星图中代表大明的"太微星"黯淡无光,而北方天际,象征新朝的星官正冉冉升起。
算筹表面的荧光最终在地面烙下一串符号,竟是用汉字与倭文混合书写的"明亡清兴"。青梧跪在算筹前,想起徐岳在《筹算天章》中的批注:"天地如棋局,算筹为子。看似人力可为,实则天道早定。"此刻,他终于明白,这位前辈算师穷尽一生,并非想要逆天改命,而是为了参透天地间的永恒规律。
回到济州岛后,青梧将算筹的故事记入《筹算天章》补遗。每当夜深人静,他便会望着算学馆内徐岳的画像出神。案头的龟甲罗盘早已恢复平静,但那枚始终指向北方的磁针,却时刻提醒着后人:在浩瀚的天地间,有些秘密早已被镌刻在星辰与潮汐之中,等待有缘人去发现、去解读。而徐岳留下的算筹之道,也将在一代又一代算师的传承中,继续诉说着关于天机与命运的永恒谜题。
天地算局
济州岛算学馆的烛火在风雪中摇曳,青梧跪在蒲团上,指尖摩挲着《筹算天章》边角的磨损痕迹。泛黄的纸页间,徐岳用朱砂批注的字迹历经四十载光阴仍透着锋芒,墨迹在烛影里明明灭灭,恍惚间竟化作当年磁暴战场上跳动的磷火。
"先生曾说,最凶险的算题,答案总藏在天地运转间。"青梧喃喃自语,想起师父阿砚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喉间发出气若游丝的叮嘱:"徐先生最后三年,算筹推演从未离手..."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响起沉闷的雷鸣,与三十年前马六甲海峡那场磁暴战的惊雷如出一辙。
案头的龟甲罗盘突然剧烈震颤,指针发疯似的逆时针飞转,在龟甲表面划出刺目的火星。青梧瞳孔骤缩——罗盘中央的北斗七星浮雕渗出细密血珠,这是徐岳在《潮汐算经》中记载的"天机示警"之兆。他猛地掀开暗格,取出师父珍藏的檀木匣,匣中泛黄的信笺上,阿砚用颤抖的笔迹写道:"万历三十六年战后,徐先生常对着沙盘枯坐至天明。"
记忆如潮水漫过心堤。那时的徐岳刚经历与荷兰战船的磁暴恶战,李海女的贝壳号角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可自那之后,算师褪去了战场上的锋芒,转而将二十八根磁化算筹埋入济州岛海底,每日对着星空绘制星图。某个暴雨夜,阿砚曾撞见师父在沙盘前喃喃自语:"潮汐有信,星轨无情,当两者背离时,便是天道轮回之始。"
青梧翻开徐岳的星象笔记,泛黄的宣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算筹推演图。在"万历丙辰"的标注旁,朱砂圈出的辽东半岛轮廓被紫色墨迹反复涂抹,旁边潦草地写着:"水德将衰,土德当兴"。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对马海峡传来的消息——老渔夫捞出的青铜算筹上,北斗七星勺柄正固执地指向北方。
算学馆外的风雪愈发肆虐,窗纸被吹得猎猎作响。青梧握紧徐岳遗留的"北极星筹",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