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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997

,孛罗特却突然明白了什么,骨鞭往火盆里一搅:“汉人小子说得对!林丹汗想让咱们的车轮在太阳底下粘成废铁!”

深夜的车营静得能听见冰裂的声响。赵莽蹲在最破旧的那辆冰甲车下,借着月光摆弄轮轴。这辆车是三天前从战场上拖回来的,轮轴里还卡着雪刃车的冰刀碎片,他故意没修好,此刻正往裂缝里塞干燥的艾绒——这是从使者给的小纸条上学的,沥青遇火会燃,艾绒能助燃。

“你好像很懂这些铁家伙。”巴图勒的声音从车底传来,他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进来,手里拿着块沥青,在火石上擦出火星,“我父亲说,当年李成梁的选锋营,每个人都能闭着眼拆装战车。”

赵莽的手指顿了顿。艾绒已经塞满了轮轴裂缝,只露出个细小的引信头。他想起那半朵梅花标记,忽然问:“你父亲是不是叫阿古拉?十年前在抚顺关……”

“他死在雪刃车下。”巴图勒的声音压得很低,沥青在火石上燃起来,幽蓝的火苗映着他左耳后的月牙疤,“但他死前把这个塞给了我。”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青碧色的绸布,绣着完整的五瓣梅花,边缘用金线缝着个“选”字。

是选锋营的军旗残片。赵莽摸出自己的碎布,拼在一起正好是半朵梅花。他忽然明白,使者纸条上的“阵眼在西北”不是陷阱,是暗号——选锋营旧部的后代,都知道西北方的冰沼下,藏着当年埋下的备用火药。

三日后的黑风口,太阳把冰原晒得发亮。察哈尔的骑兵战车列成八个方阵,像块巨大的蜂巢,在阳光下泛着沥青的油光。赵莽坐在最破旧的那辆冰甲车的驾驶座上,轮轴里的艾绒引信正慢慢燃烧,散着淡淡的药香。

“记住,冲第三个菱形。”孛罗特的声音从指挥车上传来,骨鞭指向八阵图的东南角,“那里的车轴最薄,咱们的铁轮能撞碎它。”

赵莽没动。他看着西北方的冰沼,那里的冰层在阳光下泛着青黑色,像块巨大的墨玉。察哈尔的中枢战车正在那里缓缓移动,车顶上插着面红氅,林丹汗应该就坐在里面。

号角声突然响起。内喀尔喀的冰甲车像道白色的洪流,冲向察哈尔的八阵图。赵莽猛地拽动缰绳,最破旧的那辆战车突然转向,铁轮在冻土上划出道刺眼的弧线,径直冲向西北方的冰沼。

“汉人小子疯了!”有人在喊。

赵莽没回头。他看见察哈尔的中枢战车果然动了,三辆骑兵战车呈品字形包抄过来,车侧的冰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距离冰沼还有三丈时,他弯腰点燃了轮轴里的艾绒——引信“嗤”地一声,钻进填满沥青的裂缝里。

沥青遇火猛地炸开,轮轴带着火星飞了出去,正撞在察哈尔战车的车轴上。只听“轰隆”一声,冻土下的备用火药被引燃了,冰沼的冰层瞬间崩塌,露出底下翻涌的黑泥。林丹汗的中枢战车像块断了线的风筝,歪歪斜斜地坠进冰窟,红氅在黑泥里挣扎了几下,就没了踪影。

八阵图顿时乱了。失去中枢的战车像没头的苍蝇,在冰原上乱冲乱撞。赵莽趴在倾斜的车板上,看着内喀尔喀的冰甲车冲垮了东南角的方阵,孛罗特的狼皮坎肩在乱军里格外显眼。

冰沼的黑泥漫到脚踝时,赵莽摸到块硬物。是块甲片,青黑色的,刻着完整的“李”字,旁边还粘着半朵梅花——最后一块甲片,终于在冻土下找到了归宿。

风卷着硝烟掠过冰原,带着沥青燃尽的焦味。赵莽将三块甲片拼在一起,阳光透过裂缝照进来,在雪地上投出个完整的“李”字,像极了祖父手札封皮上的纹饰。他忽然明白,林丹汗用沥青画阵图,不是为了炫耀,是为了让懂行的人看见——那些散落在草原上的秘密,终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巴图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赵莽将拼合的甲片塞进怀里,黑泥已经冻住了他的靴底,却冻不住掌心的温度。远处的车阵还在厮杀,但他知道,这场仗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输赢,是为了让冻土记住,曾有群人,用战车和信念,在冰原上刻下过属于自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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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炮声

月光把冰原镀成块巨大的锡箔,赵莽趴在冻土的裂缝里,看着内喀尔喀的冰甲车碾过雪层。铁轮裹着羊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车辙像道银线,朝着察哈尔人藏身的黑松林延伸——孛罗特说这叫“引蛇出洞”,用三辆空战车做饵,诱雪刃车进入预设的包围圈。

靴底突然传来细微的震动。不是战车碾过的沉响,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像有什么东西在冻土下翻身。赵莽屏住呼吸,看见自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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