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科技”,也不必割裂传统,完全可以与古老的智慧相辅相成。
当最后一道月光落在监测仪的铜盘上,s极标记的朱砂在月色中微微发亮,像一颗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星。赵莽知道,这仪器会继续运转下去,记录着地脉的每一次悸动,也见证着一条融合了龙脉智慧与科技力量的道路,在大明的土地上缓缓延伸,通向更广阔的未来。
《磁海经》
赵莽的靴底碾过暗河淤泥时,一块硬物硌得他踉跄了半步。火山喷发后的暗河水位回落了丈余,裸露出的河床上,沉船残骸的木板在淤泥里泛着乌青,像被水泡胀的兽骨。
“是本日志!”王二从朽烂的木箱里抽出本小册子,牛皮封面上烫着的罗盘纹已模糊,却能认出与张衡地动仪同源的“八道”刻度,“纸页硬得像皮革,浸了水都没烂!”
赵莽接过日志时,指尖立刻感受到熟悉的凉意——与玉玺残片的触感如出一辙。他撕下极小一角,放在地动仪的磁石旁,纸片竟微微翘起,被磁石吸得颤动起来。“纸里掺了玉玺矿粉。”他盯着纸片边缘泛着的青光,“这种矿物遇水百年不腐,还能增强磁感应,是做航海日志的绝佳材料。”
日志的字迹是元代的“瘦金体”,墨迹在水渍中晕成淡蓝,却依然清晰。开篇第一句就让赵莽心头剧震:“至元二十八年,携磁石阵入长白山地心,取玉玺之气,可定远洋航向。”字迹旁画着个简易的装置图,分明是将磁石嵌在罗盘底座,而磁石的排列方式,与祭台的残片布局完全一致。
“他们从地心通道取能量!”王二指着插图,“您看这标注,‘磁石经玉玺磁化,指针偏差减三成’,这不就是把地脉之力用到航海上了?”
地动仪的磁石突然在“坤”位跳动,指向日志里夹着的一张海图。图上用朱砂标着条航线,从登州港出发,一路向西,终点处画着片陌生的大陆,旁边注着:“西行三万里,见新大陆,其地多金,磁场异于中原。”航线旁的磁偏角标记,与赵莽在长白山测得的地脉磁场完全吻合——这证明航海者不仅用了玉玺能量,更将地心磁场数据用于校准航向。
日志的中段记载着更惊人的细节:“地心暗河与远洋洋流同律,皆随磁极流转。取暗河底泥与船底磁石相触,可预知三日风向。”赵莽想起《武备志》“暗河与潮汐同步”的记载,突然明白这是一整套“地脉航海术”——用长白山的地心磁场作基准,校准远洋航行的磁偏角,再借暗河与洋流的共性预测气象。
“这纸里的矿粉,就是从玉玺残片上刮下来的。”他将纸片凑近光源,能看见里面分布着细密的青红色颗粒,与熔化的磁晶成分完全相同,“有了这矿粉,日志本身就是个简易的磁测仪,能在航行中感知磁极变化。”
日志的最后几页记录着返程的困境:“玉玺之气耗尽,罗盘失灵,偏航三日。幸遇暗河透气孔喷出的水汽,循其味返长白山,方知地脉如脐带,连陆地与海洋。”字迹在此处戛然而止,仿佛作者突然遭遇不测,但留下的信息已足够震撼——明代以前的航海者,早已打通了从地心到远洋的能量通道。
赵莽将日志与地动仪的构造图并排放置,发现两者的磁石布局惊人地相似。航海者用的“磁石阵”与他改良的“八龙传动”,都是将玉玺能量转化为实用技术的尝试,只是一个用于航海,一个用于监测地脉。
暗河的水流渐渐回暖,地动仪显示磁极已进入稳定期。赵莽将日志小心翼翼地收入防水皮囊,牛皮封面在掌心传来温润的触感,像是在回应他的触碰。他突然明白,这本日志不仅是航海记录,更是“龙脉线”与“科技线”在古代就已交汇的铁证——古人早已懂得,地心的玉玺能量,既能护佑龙脉,亦能指引航向。
当他们踏着夕阳走出暗河时,长白山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赵莽回头望了眼地心通道的入口,那里的水汽正顺着风向飘向东南,像在延续着航海者未竟的旅程。他知道,这本日志的发现,将彻底改写人们对古代科技的认知——所谓“天工开物”,从来都不是闭门造车,而是人类对天地能量的不断探索与运用。
王二抚摸着日志上的罗盘纹,突然道:“说不定真有船队到过新大陆,只是记载丢在了历史里。”
赵莽望着海图上“西行三万里”的标记,指尖在玉玺残片上轻轻敲击。他知道,这日志揭开的只是冰山一角,在地心与远洋之间,还藏着更多关于能量与探索的秘密,而他改良的地动仪,或许就是解开这些秘密的钥匙——用科技的齿轮,转动龙脉的能量,让古代航海者的梦想,在新的时代继续远航。
暮色渐浓,长白山的风带着松脂与海水的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