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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1003

上都缠着褪色的布条,上面写着汉人匠人的名字,最上面的布条绣着“张”字,正是第一个死者的姓氏。

“他们偷了我的图纸。”传教士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那些匠人说,要用西洋人的齿轮,算清楚后金欠他们的血债。”

济尔哈朗突然看清齿轮咬合处的血迹。那不是新鲜的血,是被高温烤进黄铜里的旧血,去年冬天铸炮厂的熔炉爆炸时,汉人匠人就是这样被齿轮卷进火海,血混着铜水凝固成螺旋纹。

“贝勒爷快看!”亲卫指着密室中央的熔炉,内壁刻满了齿轮状的凹槽,每个凹槽里都嵌着块碎骨,在雷光中亮起的绿光,正是从骨缝里渗出来的。

齿轮转动的咔嗒声越来越密。济尔哈朗突然明白,那些死者颈间的螺旋纹不是西洋人的赎罪标记,是汉人匠人用西洋齿轮刻下的复仇密码——每圈螺纹都对应着一个枉死的同袍,每声齿轮转动都在喊着“血债血偿”。

他踉跄着退出教堂时,暴雨正冲刷着街道。汉人百姓举着灯笼走过,灯笼面的十字骷髅被雨水晕开,露出底下用鲜血写的“汉”字。

城门的封锁在黎明前解除。济尔哈朗站在城头,看着百姓将齿轮残片埋进土里,上面盖着的石碑刻着“匠人魂”三个字。他突然想起那十字骷髅的真正含义——十字不是西洋的救赎,是汉人匠人的尸骨堆成的,骷髅眼眶里的光,是未熄的炉火,在每个雨夜提醒世人:

有些债,躲得过刀枪,躲不过齿轮的咬合;有些恨,烧得毁皮肉,却刻得进黄铜的纹路里,在雷声中显形,在雨水中不朽。

第二章 蜂蜡拓印术

蜡痕

赵莽的指甲缝里还嵌着墓土的腥气,指尖却已经触到了蜂蜡融化时的微烫。青铜灯盏里的火光抖了抖,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墓墙上,像个被拉长的惊叹号。

“头儿,这骨头不对劲。”年轻的学徒小周举着放大镜,声音里裹着潮气,“您看这第三颈椎,裂痕边缘太规整了,不像是塌方砸的。”

赵莽没应声。他正用竹镊子夹着一小块蜂蜡,在酒精灯的蓝焰上慢慢烤。蜡块渐渐软成半透明的琥珀色,带着股淡淡的蜜香,和墓室里陈腐的霉味绞在一起,倒生出种诡异的甜腻。这法子是他跟钟表匠学的——老北京胡同里那个修了一辈子座钟的老王头,总说蜡是最老实的东西,能把所有细微的纹路都原原本本地记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软化的蜂蜡敷在颈骨的裂痕上。蜡一碰到冰凉的骨头就缩了一下,赵莽用指腹轻轻碾着,让蜡液顺着裂痕的沟壑渗进去,连最细的纹路都没放过。小周在一旁屏住了呼吸,看着那团蜡从半透明慢慢变成乳白色,最后彻底凝固在骨头上,像块突然长出来的瘤子。

“行了。”赵莽捏着蜡模的边缘,稍一用力,蜡块就从骨头上剥了下来。他把蜡模举到灯前,火光从背面透过来,蜡模上立刻浮现出清晰的印记——不是杂乱的裂痕,而是一圈圈螺旋排列的齿牙。

小周倒吸了口凉气:“这是……齿轮?”

赵莽没说话,从工具箱里翻出个放大镜,凑近了细看。蜡模上的齿牙整整齐齐,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个,每个齿牙的尖端都带着细微的磨损痕迹,像是被反复咬合过。他用游标卡尺量了量,齿距两分,不多不少正好六毫米;再测螺旋角,三十度,分毫不差。

“佛郎机炮的子铳齿轮,是八齿。”赵莽的声音有些发涩,他想起去年在泉州湾打捞上来的那门明代佛郎机炮,子铳上的齿轮他亲手拓过,参数记得一清二楚,“但这个……密度更高,更精巧。”

小周突然想起什么,指着蜡模边缘:“头儿,您看这儿!”

蜡模的内侧,靠近齿根的地方,有一道极淡的刻痕,像是用尖锐的东西匆匆划下的。赵莽把放大镜挪过去,那刻痕渐渐清晰起来,是两个模糊的篆字:“元化”。

“华佗?”小周瞪大了眼睛,“这墓主是个医生?可医生脖子里怎么会有齿轮印记?”

赵莽没回答。他想起史书记载里,华佗发明的“麻沸散”,还有那套据说能模仿人体经络的“五禽戏”。传说华佗曾想给曹操做开颅手术,被多疑的曹操下令处死,临死前将医书交给狱卒,却被胆小的狱卒付之一炬。难道那些传说里,藏着被火烧掉的秘密?

他摩挲着蜡模上的齿牙,指尖能感觉到那些细微的磨损。这不是装饰,是真的被使用过的痕迹。十二齿,三十度螺旋角,恰好能咬合进某种精密的机械结构里。什么样的机械需要装在人的颈椎里?又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裂痕?

“把剩下的骸骨清理出来。”赵莽突然说,“仔细看,尤其是关节部位,别漏掉任何细小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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