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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1004续

赵莽按图施工,将钻井机的螺旋杆换成水车叶片,果然能带动石磨研磨玉米粉,煤火烤制的玉米饼子香飘满营时,连最顽固的老兵都承认:这比刀光剑影让人踏实。

离辽东那日,赵莽站在钻井旁,看着工匠们给机器罩上棉套防冻。血滴子改造的齿轮上,已积了层薄薄的煤尘,却依然转动灵活,像是在诉说着个简单的道理:齿轮的齿牙可以咬合钻杆,也可以咬合水车;火药的威力可以推动炮弹,也可以推动水泵——关键看握住操纵杆的手,想让它往哪个方向转。

莽古尔泰送他到辽河渡口,新造的佛郎机炮就架在岸边,炮口被改成了输水管道,正往田里灌溉春水。“等玉米熟了,”他指着远处的屯田,“我让信使给济南府送两袋,也算这齿轮没白跑一趟。”

船行至渤海湾时,赵莽打开油布,里面是枚从钻井机上换下的旧齿轮。齿牙间还沾着辽东的煤屑,却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像块被岁月磨圆的玉石。他忽然明白,墨家的“非攻”从来不是软弱,是像这齿轮一样,懂得把尖锐藏起来,用转动的力量滋养出生活的烟火——就像那从凶器变成工具的血滴子,最终在冻土深处开出的,不是硝烟,是能温暖人间的煤火。

齿轮合璧的警讯

赵莽将钻井机的最后一枚齿轮归位时,辽东的晨光正漫过佛郎机炮改造的输水管道,在雪地上投下道弯弯的光带。铜制齿牙咬合的脆响里,忽然混进串陌生的脚步声——是那位曾见过几次的西班牙传教士,他捧着本厚重的羊皮书,披风上还沾着渤海湾的盐霜。

“我在岸边看了三天,”传教士的汉语带着水汽,“这台从血滴子变来的钻井机,比马尼拉总督的攻城炮更像‘奇迹’。”他掀开羊皮书的封面,《远西奇器图说》的完整版本在晨光里展开,其中缺失的“螺旋平衡术”章节赫然在目,插图竟是台融合了衡木与螺旋的机械,与墨家的引力机枢如出一辙。

赵莽的指尖落在“螺旋与衡木的共振频率”批注上,拉丁文与汉文并排写着“转速与摆幅需成黄金比”,墨迹新鲜得像是刚写就。传教士指着插图角落的签名,那是个陌生的名字,却画着个与墨修扳指上相同的“巧传则求其故”印章。

“这是十六年前,我师父与济南墨家的通信手稿,”传教士的声音低沉下来,“他临终前说,《远西奇器图说》少了墨家的平衡术,就像人缺了条腿,站不稳的。”他忽然按住赵莽的手,不让他继续转动钻井机,“但我必须告诉你,马尼拉总督已经仿造出三台机巧穷奇,用的是西洋工匠篡改的自毁程序——他们把‘强制降速’改成了‘过载引爆’,想让机械在战场上同归于尽。”

赵莽想起那些炸膛的佛郎机炮,冷汗瞬间爬上脊背。他展开血滴子绘制的路线图,马尼拉的位置被红笔圈住,旁边标注着“银矿熔炉”——显然西班牙人在用美洲银矿的重金属强化机械,却不懂墨家的平衡原理,只会用蛮力堆砌。

“我师父说过,”传教士翻开书里的折页,那是幅机巧穷奇的解剖图,核心位置用红笔标注着“墨家衡木不可换”,“西洋的螺旋是‘力’,墨家的衡木是‘度’,没了‘度’,‘力’就成了洪水。总督府的工匠拆了衡木,换成实心钢柱,还说这是‘进化’,却不知道那是机械的‘心脏瓣膜’,没它,力就会在血管里乱撞。”

那日午后,他们在军器坊搭建起临时工坊。赵莽演示如何用墨家引力机枢校准螺旋钻的垂直度,传教士则翻开《远西奇器图说》的“流体力学”章节,讲解如何计算钻井时的地下水压力。当两者的数值在算筹与钢笔的计算下同时得出“三丈为界”时,莽古尔泰忍不住拍了下大腿:“原来你们说的不是两回事!”

传教士忽然取出个银制齿轮,齿牙间的螺旋纹竟与血滴子的完全吻合:“这是我师父用美洲银矿废料做的,他说银的延展性最像墨家的铜,既能传力,又能卸力。马尼拉的工匠却把银铸成实心炮弹,说这是‘物尽其用’,却不知道真正的‘尽用’,是让银在齿轮里跳舞,不是在炮膛里爆炸。”

深夜,他们对比两套自毁程序的图纸。墨家的“玉碎术”像位谨慎的老者,步步预警,层层卸力,最后留个全尸;西班牙篡改的版本则像个暴躁的屠夫,没有预警,直接引爆,连修复的余地都不留。“就像烧菜,”赵莽用炭笔在纸上画着,“墨家是小火慢炖,焦了就关火;西洋是烈火烹油,炸了连锅都扔。”

传教士的脸色凝重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份密信,是马尼拉工匠偷偷寄出的:“总督说,下个月要在马尼拉湾试射‘机巧穷奇’,目标是附近的无人岛。他们拆了反向操作杆,还把玉玺残片的替代品(那枚美洲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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