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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菊开见骨

着根”,是“接着魂”,接爷爷困在地基里的魂。

新生儿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后颈的野菊花胎记突然发烫,皮肤下隐约有东西在蠕动,像有朵花要从里面钻出来。陈默摸出掌心的银锁,锁身中央的“陈”字泛出红光,照亮了柴房的角落——那里摆着个发黑的木盒,和老屋地窖里的“养胎盒”一模一样,盒盖的缝隙里缠着根黑发,是林慧的。

“这是给念安准备的‘养魂棺’。”瞎眼老妪的根须己经缠上陈默的手腕,“等他长到七岁,就把他嵌进盒里,埋在药铺的地基下,用他的血养满西十九年,守义就能彻底摆脱‘祭品’的轮回,成为真正的‘活地之主’。”

木盒突然自己弹开,里面铺着层人皮,上面用朱砂写着“陈念安”三个字,字迹还没干透,旁边画着个小小的“74”,是这孩子的祭品编号。人皮的边缘缠着根工装服的线头,和哥哥陈阳遗物里的那套一模一样。

陈默突然想起哥哥笔记本里的最后一页,那句“原来我早就死了”的字迹下,藏着行更浅的刻痕:“药铺的地基下,埋着张爷爷的尸骨,他的手里攥着‘破地咒’。”

他抱着新生儿往柴房外跑,瞎眼老妪的根须在身后疯狂追赶,那些红绳上的野菊花同时绽放,花瓣背面的“陈”字笔画里,嵌着细小的牙齿——是婴儿的乳齿,和石桥下的、筒子楼墙缝里的,属于同一个孩子。

药铺的后院种着片野菊花,花丛里立着块无字碑,碑前的泥土是新翻的,露出截蓝布衫的衣角,和父亲寿衣的料子一模一样。陈默用银锁撬开石碑,底下埋着个发黑的麻袋,里面裹着的不是尸骨,是团蠕动的脐带,末端系着块银片,刻着“守业”——是张爷爷的名字。

脐带突然炸开,里面滚出个东西,落在地上发出“咔哒”声——是半块烧焦的“破地咒”,纸页边缘缠着根婴儿的趾骨,和第七十西代祭品攥着的那半根脐带属于同一个孩子。咒语的字迹是用指甲划的,笔画里渗着血,是张爷爷的血。

“咒上缺了最后一句。”陈默的掌心突然传来刺痛,银锁上的野菊花刻痕正在慢慢褪色,“需要用‘养花人’的心头血才能补全,可我……”

他的话没说完,就看见新生儿的后颈胎记突然裂开,里面钻出朵小小的野菊花,花瓣上的血珠滴在“破地咒”上,纸页竟自动展开,露出最后一句咒语:“菊开见骨时,陈姓皆为土”。

柴房的方向传来瞎眼老妪的惨叫,她的根须正在慢慢枯萎,那些缠在新生儿脚踝上的嫩芽也开始发黑。陈默抱着婴儿往药铺外跑,路过柜台时,看见抽屉里的陶罐正在剧烈震动,里面的野菊花根茎纷纷断裂,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药引,是无数根细小的指骨,拼凑起来像只婴儿的手,指甲缝里沾着的,是陈默自己的血。

青河镇的野菊花在这天夜里同时凋谢,花瓣落在地上,竟拼凑出个巨大的“陈”字,最后慢慢渗入泥土,和地基里的暗红融为一体。陈默站在镇口的老槐树下,看着那无数根红绳失去光泽,系着的野菊花枯萎成灰,只有根最粗的红绳还在微微颤动,末端系着的银片上,“74”的刻痕泛着红光,像只窥视的眼睛。

怀里的新生儿突然咯咯地笑,小手抓着陈默的手腕,指腹蹭过掌心的银锁。那把和骨血长在一起的银锁,表面的“陈”字己经消失,露出底下的纹路——是无数根脐带缠绕的图案,最后在锁身中央汇成个小小的野菊花,花心处隐隐有个“念”字在发光。

陈默知道“破地咒”没有真正生效,所谓的“菊开见骨”不是终结,是新的开始。第七十西代祭品后颈的野菊花会越长越旺,等长到心口时,就会开出西十九朵花,那时爷爷的魂会再次苏醒,而他这个“养花人”,不过是这场漫长献祭里,负责浇灌花朵的“肥料”。

瞎眼老妪的惨叫声渐渐平息,药铺的方向传来野菊花重新绽放的声音,比之前更密,像无数个生命在同时破土而出。陈默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婴儿,孩子的眉骨疤痕正在慢慢扩大,和他的、爷爷的、安安的,渐渐重合,连瞳孔里映出的野菊花,都分毫不差。

远处的天边泛起鱼肚白,和陈家坳老宅崩塌那天、火车到站那天、青河镇破庙合魂那天一样。陈默握紧银锁往镇外走,掌心的根须己经顺着血管往心脏蔓延,他能感觉到那些细小的脐带在皮肉里蠕动,像无数朵野菊花在同时扎根。

镇口的老婆婆还在卖野菊花,竹篮里最鲜艳的那朵,花瓣背面用朱砂写着个“念”字,笔画里嵌着的,是第七十西代祭品的指甲屑。陈默经过时,老婆婆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枯瘦的手背上,三道血痕结痂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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